chapter0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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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019
溫彌等了沒多久,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。
溫彌跳下床，迎接他，“好快啊, 我以為要等到十一點。”
顧煥亭洗過澡, 身上帶著清冷濕潤的水汽。
“明天要陪你去蘇家灣，難道不要早起？”
溫彌笑起來, “說得也對。”
她讓他坐在她床上，屈膝半跪，仰眸，笑盈盈，“我先幫你，你再幫我，好嗎？”
說完, 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帶，細白手指剛剛觸到他的腰, 手指便被人摁住，他用得力氣很重, 溫彌瞬間動彈不了，手腕被他握到發痛。
溫彌沒擡頭，看不見他表情, 只聽他聲音一如既往平靜。
“站起來，不用你做這些。”
溫彌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, 纖長脖頸仰起，唇角揚起，維持著溫軟笑意, “為什麽不用呀？你幫我，我幫你, 我們互惠互利，好嗎？”
她眼底有鉤子，不是情欲而是試探。
顧煥亭收回視線，言簡意賅，“我不喜歡這些事情，幫你就好。”
言下之意，他清心寡欲，不像溫彌整天□□焚身。
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，溫彌再繼續下去，就是霸王硬上弓。
她有些惋惜。
本來想探探他底線的，沒想到他不動如山。
溫彌直起腰，站起來，然後重新爬到床上。
在顧煥亭幫她之前，她忽然說：“你要是嫌我活不好，我可以練習的。”
顧煥亭眸色微淡，輕柔替她揉著剛剛被捏紅的手腕，輕聲，“你要找誰練習。”明明是疑問句，卻被他說成陳述句。
溫彌仰頸親他，眸中帶著盈盈笑意，“找夢中的你啊。”
溫彌今天被累到，滿足一次之後便沒有再繼續，她小聲抱怨，“你怎麽故意折騰我？”
她剛剛要被拋到雲端，他立刻收手，一直不給她痛快。
顧煥亭沒回答，伸手將她淩亂的裙擺捋平，然後將被子蓋到她身上，掖好。
他起身，“睡吧。”
溫彌叫住他，“等等。”
顧煥亭側眸，“怎麽了？”
溫彌躺在柔軟的素色被子裏，臉頰緋紅，眼眸明亮濕潤，顯得年紀很小。
不是顯得很小，她本來就是個小女孩兒。
“我要喝水。”她說。
顧煥亭輕輕點頭，去給她倒了杯溫水，輕輕擱在床邊櫃上，“記得喝。”
他沒有說要餵她，而是起身離開。
溫彌望著他背影，身體剛剛蓬勃的滿足感陡然降低。
拿起杯子，她小口喝溫水。
溫度適宜，口感甘美。
溫彌倏忽笑起來，她擡手扶額，回想剛剛顧煥亭的表情，饒有趣味勾唇。
★
翌日，睜開眼，溫彌聽到衛生間隱約水聲。
應該是顧煥亭在洗漱。
她起身，自動窗簾緩緩拉開，落地窗外，陽光半明半昧。
還沒到六點。
溫彌推開隔門，見顧煥亭在拿毛巾擦手，手指白皙修長，骨節分明。
她靠在隔門上，好整以暇看他。
搬來之前，溫彌本以為自己會跟他相敬如賓，畢竟，他看著冷清不近人情，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但真接觸起來，溫彌才意識到顧煥亭的心沒有那麽難抓住。
縱容就是喜歡的開始。
顧煥亭收拾好，擡眼看向溫彌。
她在門邊靠了很久，不說話也不動彈，只有烏潤的眼珠在轉動。
“有事找我？”顧煥亭淡聲詢問。
溫彌走過來，伸臂去抱他。
溫彌雖然身姿高挑，但對比顧煥亭還是嬌小的，身材纖秾合度，抱起來是暖融融的一團。
“沒事找你，就想抱你一下，感謝你。”
顧煥亭伸手擁住她，“感謝我什麽？”
溫彌：“感謝你滿足我昨天的要求。”她靠在他胸膛，舊話重提，柔聲說：“顧先生，你告訴我尺碼，我今天去買T。”
顧煥亭輕輕闔眸，平靜下來，而後，將她從懷裏拉開。
溫彌被迫站直身體，她眨眨眼睛。
顧煥亭淺聲，“快點洗漱，我在餐廳等你。”
說完，他擡步走了。
溫彌彎了彎唇，去洗漱。
洗漱完，站在樓梯上，溫彌又看到鐘譽。
他在跟顧煥亭匯報工作，身形是緊繃的。
顧煥亭依舊是平靜從容的模樣，“既然這樣，你就先回去陪母親。”
“多謝Boss！”
溫彌剛走過來，鐘譽便要擡步離開。
溫彌輕飄飄瞥他一眼，眼底是戲謔笑意。
而後，溫彌在鐘譽眼底看到各種覆雜情緒。
濃重得像油畫。
而溫彌可以一一辨別他的情緒。
溫彌忍不住揚唇。
有人會因為她一個眼神心底掀起驚濤駭浪。
鐘譽步履匆匆走出門，呼吸急促，面皮發燙。
他走出門，看到一條新消息提示。
學妹：[周五我會去看書。]
“剛剛鐘助因為什麽事找您呀？”
溫彌早飯吃得比較豐盛，她慢悠悠攪拌生滾螃蟹粥。
顧煥亭擡眸瞥她一眼，而後又平靜收回視線，“他母親生日，他想回去給母親慶生，我準給他假期。”
溫彌假模假樣道：“他也太不負責，母親生日能比得過工作嗎？”
顧煥亭：“人之常情，鐘助母親重病在床，過一日少一日，他想多陪母親，這很值得理解。”
溫彌說：“那我們去完蘇家灣之後再去你家？多陪陪爺爺。”
顧煥亭輕輕頷首，“可以。”
知道溫彌今天過來，蘇明婉早上沒去上班，請了半天假。
他們到蘇家灣時，蘇明婉在院子裏跟蘇國清下棋。
蘇明婉棋藝不如蘇國清，領地一點點被吞噬，溫彌走到她身旁，纖細凝白指尖在棋盤輕點。
蘇明婉眸光一亮，如撥雲見日。
她執起白子落到棋盤，局勢瞬間變化。
蘇國清冷哼，“溫彌，觀棋不語知道嗎？你再幫你媽，我就不下了！”
說著，他要甩手就走。
溫彌才不怕他，道：“您走了剛好，我跟我媽下。”
蘇明婉擡眼，“我不跟你下，要下讓你未婚夫陪你。”她可下不過她。
於是，溫彌和顧煥亭一左一右坐在剛剛的殘局棋盤前。
溫彌執黑子。
蘇明婉跟蘇國清坐在旁邊觀戰，蘇明婉問起來，“大小姐怎麽匆忙回來，是想家了？”
那倒沒有。溫彌望著棋盤，分神答，“何止想家，是想您和外公。”
從前，溫彌沒跟顧煥亭下過棋，也沒看他跟別人下過，乍一交手，有些不適應他的棋風。
犀利，直接，攻擊性極強。
溫彌則喜歡逐步蠶食，靜水流深，顧煥亭跟她棋風相克。
顧煥亭又下一子，跟蘇明婉說話，“彌彌說要回來拿一些東西，您替她收拾出來了嗎？”
蘇明婉想起溫彌那些玩具，眼神覆雜，“是收拾出來了，一會兒讓她自己拿。”
聞言，溫彌手一顫，下錯地方。
她語氣不好，“下棋就下棋，你們怎麽聊起來了？多幹擾我？”
蘇國清冷哼，“以前你不就仗著自己技術好聊天嗎？現在也該讓人治治你！”
溫彌憤憤不平，沒說話。
她在棋盤上大殺四方，最終贏下來。
顧煥亭倒不意外溫彌棋藝好，“彌彌確實棋藝高超。”
蘇明t z婉彎唇，“她從三四歲就開始下棋了，你贏不過她正常。”
阿姨已經做好飯，飯菜擺在小餐廳。
阿姨做了溫彌喜歡的淮揚菜，還蒸了螃蟹。
螃蟹一上桌，蘇明婉就夾了一個，細細將蟹黃蟹肉挑出來，放在小碗裏，然後將盛滿蟹肉蟹黃的碗推到溫彌面前。
溫彌不用做什麽，只負責低頭吃飯。
蘇國清要控制飲食，吃了六分飽便離席，臨走的時候，還叫上溫彌，“吃得差不多了，跟我回書房下棋。”
溫彌點頭，猜到她媽有話跟顧煥亭說，緩緩站起身，隱晦朝顧煥亭使眼色。
——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話。
顧煥亭輕輕點頭，表示他記得。
果然，等那一老一小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上，蘇明婉問：“顧總，我能問問你，為什麽要投資彌彌的新電影[故園]嗎？你以前可沒有私人投資電影的癖好。”
泰和集團旗下有專門負責文娛業務的子公司，從前，顧煥亭要投資電影，都是直接示意泰和傳媒投資，他自己是沒有親自投資某個電影項目。
餐桌中央擺放著一簇馥郁的玫瑰花，花香清幽。
顧煥亭不期然想起那天溫彌靠在身邊，身上清甜的花香氣。
她惟妙惟肖模仿他的口吻語氣。
——溫彌是我未來的妻子，我是否投資她電影，跟您似乎不相幹。
顧煥亭驚嘆於自己的記憶力，竟然可以記住每一幀她的細微表情，記得彼時她呼吸的溫度。
顧煥亭微哂，平靜從容把記憶力這段話平移到此刻。
就如那時他猜測的那般，蘇明婉的表情瞬間冷漠起來，眼底深處有絲絲忌憚。
蘇明婉冷笑起身，手掌猛拍桌面，“彌彌永遠是我的女兒，不要妄想著控制她！”
顧煥亭垂眸，以他一貫冷漠又平靜的姿態應對，“這件事，您說了不算。”
溫彌跟蘇國清下完一盤棋，便立刻回到自己房間。
抽屜裏，她的小玩具整整齊齊羅列著。
她母親果然沒那麽狠心！
溫彌小心將它們裝在箱包裏，打算一會兒帶走。
還未合上箱包，門口傳來冷靜清冽的男聲，“你在做賊？”
溫彌從容不迫將箱包拉鏈拉上，看它完全閉合，一絲縫隙沒有露出，才長長松口氣。
她這才擡頭，朝顧煥亭笑了笑，“這是我的房間，我怎麽會做賊呢？”
她腳步輕快朝他走過去，臉上笑盈盈，面容明媚姣好，“是我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蘇明婉拍桌子的時候，溫彌從樓梯上聽到，她沒作聲。
在溫彌心底，只要她母親沒受委屈就好，其他人會不會受委屈，她不關心。
但表面功夫總要做得。
“都是因為我。”溫彌環住顧煥亭的腰，依偎在他懷裏，“要不是為了替我遮掩，你也不用受委屈。”
“我補償你，好嗎？”
顧煥亭垂眸，“補償什麽？”
溫彌：“補償今晚陪你睡覺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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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彌等了沒多久,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。
溫彌跳下床，迎接他，“好快啊, 我以為要等到十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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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要陪你去蘇家灣，難道不要早起？”
溫彌笑起來, “說得也對。”
她讓他坐在她床上，屈膝半跪，仰眸，笑盈盈，“我先幫你，你再幫我，好嗎？”
說完, 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帶，細白手指剛剛觸到他的腰, 手指便被人摁住，他用得力氣很重, 溫彌瞬間動彈不了，手腕被他握到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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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起來，不用你做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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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底有鉤子，不是情欲而是試探。
顧煥亭收回視線，言簡意賅，“我不喜歡這些事情，幫你就好。”
言下之意，他清心寡欲，不像溫彌整天□□焚身。
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，溫彌再繼續下去，就是霸王硬上弓。
她有些惋惜。
本來想探探他底線的，沒想到他不動如山。
溫彌直起腰，站起來，然後重新爬到床上。
在顧煥亭幫她之前，她忽然說：“你要是嫌我活不好，我可以練習的。”
顧煥亭眸色微淡，輕柔替她揉著剛剛被捏紅的手腕，輕聲，“你要找誰練習。”明明是疑問句，卻被他說成陳述句。
溫彌仰頸親他，眸中帶著盈盈笑意，“找夢中的你啊。”
溫彌今天被累到，滿足一次之後便沒有再繼續，她小聲抱怨，“你怎麽故意折騰我？”
她剛剛要被拋到雲端，他立刻收手，一直不給她痛快。
顧煥亭沒回答，伸手將她淩亂的裙擺捋平，然後將被子蓋到她身上，掖好。
他起身，“睡吧。”
溫彌叫住他，“等等。”
顧煥亭側眸，“怎麽了？”
溫彌躺在柔軟的素色被子裏，臉頰緋紅，眼眸明亮濕潤，顯得年紀很小。
不是顯得很小，她本來就是個小女孩兒。
“我要喝水。”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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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有說要餵她，而是起身離開。
溫彌望著他背影，身體剛剛蓬勃的滿足感陡然降低。
拿起杯子，她小口喝溫水。
溫度適宜，口感甘美。
溫彌倏忽笑起來，她擡手扶額，回想剛剛顧煥亭的表情，饒有趣味勾唇。
★
翌日，睜開眼，溫彌聽到衛生間隱約水聲。
應該是顧煥亭在洗漱。
她起身，自動窗簾緩緩拉開，落地窗外，陽光半明半昧。
還沒到六點。
溫彌推開隔門，見顧煥亭在拿毛巾擦手，手指白皙修長，骨節分明。
她靠在隔門上，好整以暇看他。
搬來之前，溫彌本以為自己會跟他相敬如賓，畢竟，他看著冷清不近人情，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但真接觸起來，溫彌才意識到顧煥亭的心沒有那麽難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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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煥亭收拾好，擡眼看向溫彌。
她在門邊靠了很久，不說話也不動彈，只有烏潤的眼珠在轉動。
“有事找我？”顧煥亭淡聲詢問。
溫彌走過來，伸臂去抱他。
溫彌雖然身姿高挑，但對比顧煥亭還是嬌小的，身材纖秾合度，抱起來是暖融融的一團。
“沒事找你，就想抱你一下，感謝你。”
顧煥亭伸手擁住她，“感謝我什麽？”
溫彌：“感謝你滿足我昨天的要求。”她靠在他胸膛，舊話重提，柔聲說：“顧先生，你告訴我尺碼，我今天去買T。”
顧煥亭輕輕闔眸，平靜下來，而後，將她從懷裏拉開。
溫彌被迫站直身體，她眨眨眼睛。
顧煥亭淺聲，“快點洗漱，我在餐廳等你。”
說完，他擡步走了。
溫彌彎了彎唇，去洗漱。
洗漱完，站在樓梯上，溫彌又看到鐘譽。
他在跟顧煥亭匯報工作，身形是緊繃的。
顧煥亭依舊是平靜從容的模樣，“既然這樣，你就先回去陪母親。”
“多謝Boss！”
溫彌剛走過來，鐘譽便要擡步離開。
溫彌輕飄飄瞥他一眼，眼底是戲謔笑意。
而後，溫彌在鐘譽眼底看到各種覆雜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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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溫彌可以一一辨別他的情緒。
溫彌忍不住揚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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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譽步履匆匆走出門，呼吸急促，面皮發燙。
他走出門，看到一條新消息提示。
學妹：[周五我會去看書。]
“剛剛鐘助因為什麽事找您呀？”
溫彌早飯吃得比較豐盛，她慢悠悠攪拌生滾螃蟹粥。
顧煥亭擡眸瞥她一眼，而後又平靜收回視線，“他母親生日，他想回去給母親慶生，我準給他假期。”
溫彌假模假樣道：“他也太不負責，母親生日能比得過工作嗎？”
顧煥亭：“人之常情，鐘助母親重病在床，過一日少一日，他想多陪母親，這很值得理解。”
溫彌說：“那我們去完蘇家灣之後再去你家？多陪陪爺爺。”
顧煥亭輕輕頷首，“可以。”
知道溫彌今天過來，蘇明婉早上沒去上班，請了半天假。
他們到蘇家灣時，蘇明婉在院子裏跟蘇國清下棋。
蘇明婉棋藝不如蘇國清，領地一點點被吞噬，溫彌走到她身旁，纖細凝白指尖在棋盤輕點。
蘇明婉眸光一亮，如撥雲見日。
她執起白子落到棋盤，局勢瞬間變化。
蘇國清冷哼，“溫彌，觀棋不語知道嗎？你再幫你媽，我就不下了！”
說著，他要甩手就走。
溫彌才不怕他，道：“您走了剛好，我跟我媽下。”
蘇明婉擡眼，“我不跟你下，要下讓你未婚夫陪你。”她可下不過她。
於是，溫彌和顧煥亭一左一右坐在剛剛的殘局棋盤前。
溫彌執黑子。
蘇明婉跟蘇國清坐在旁邊觀戰，蘇明婉問起來，“大小姐怎麽匆忙回來，是想家了？”
那倒沒有。溫彌望著棋盤，分神答，“何止想家，是想您和外公。”
從前，溫彌沒跟顧煥亭下過棋，也沒看他跟別人下過，乍一交手，有些不適應他的棋風。
犀利，直接，攻擊性極強。
溫彌則喜歡逐步蠶食，靜水流深，顧煥亭跟她棋風相克。
顧煥亭又下一子，跟蘇明婉說話，“彌彌說要回來拿一些東西，您替她收拾出來了嗎？”
蘇明婉想起溫彌那些玩具，眼神覆雜，“是收拾出來了，一會兒讓她自己拿。”
聞言，溫彌手一顫，下錯地方。
她語氣不好，“下棋就下棋，你們怎麽聊起來了？多幹擾我？”
蘇國清冷哼，“以前你不就仗著自己技術好聊天嗎？現在也該讓人治治你！”
溫彌憤憤不平，沒說話。
她在棋盤上大殺四方，最終贏下來。
顧煥亭倒不意外溫彌棋藝好，“彌彌確實棋藝高超。”
蘇明t z婉彎唇，“她從三四歲就開始下棋了，你贏不過她正常。”
阿姨已經做好飯，飯菜擺在小餐廳。
阿姨做了溫彌喜歡的淮揚菜，還蒸了螃蟹。
螃蟹一上桌，蘇明婉就夾了一個，細細將蟹黃蟹肉挑出來，放在小碗裏，然後將盛滿蟹肉蟹黃的碗推到溫彌面前。
溫彌不用做什麽，只負責低頭吃飯。
蘇國清要控制飲食，吃了六分飽便離席，臨走的時候，還叫上溫彌，“吃得差不多了，跟我回書房下棋。”
溫彌點頭，猜到她媽有話跟顧煥亭說，緩緩站起身，隱晦朝顧煥亭使眼色。
——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話。
顧煥亭輕輕點頭，表示他記得。
果然，等那一老一小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上，蘇明婉問：“顧總，我能問問你，為什麽要投資彌彌的新電影[故園]嗎？你以前可沒有私人投資電影的癖好。”
泰和集團旗下有專門負責文娛業務的子公司，從前，顧煥亭要投資電影，都是直接示意泰和傳媒投資，他自己是沒有親自投資某個電影項目。
餐桌中央擺放著一簇馥郁的玫瑰花，花香清幽。
顧煥亭不期然想起那天溫彌靠在身邊，身上清甜的花香氣。
她惟妙惟肖模仿他的口吻語氣。
——溫彌是我未來的妻子，我是否投資她電影，跟您似乎不相幹。
顧煥亭驚嘆於自己的記憶力，竟然可以記住每一幀她的細微表情，記得彼時她呼吸的溫度。
顧煥亭微哂，平靜從容把記憶力這段話平移到此刻。
就如那時他猜測的那般，蘇明婉的表情瞬間冷漠起來，眼底深處有絲絲忌憚。
蘇明婉冷笑起身，手掌猛拍桌面，“彌彌永遠是我的女兒，不要妄想著控制她！”
顧煥亭垂眸，以他一貫冷漠又平靜的姿態應對，“這件事，您說了不算。”
溫彌跟蘇國清下完一盤棋，便立刻回到自己房間。
抽屜裏，她的小玩具整整齊齊羅列著。
她母親果然沒那麽狠心！
溫彌小心將它們裝在箱包裏，打算一會兒帶走。
還未合上箱包，門口傳來冷靜清冽的男聲，“你在做賊？”
溫彌從容不迫將箱包拉鏈拉上，看它完全閉合，一絲縫隙沒有露出，才長長松口氣。
她這才擡頭，朝顧煥亭笑了笑，“這是我的房間，我怎麽會做賊呢？”
她腳步輕快朝他走過去，臉上笑盈盈，面容明媚姣好，“是我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蘇明婉拍桌子的時候，溫彌從樓梯上聽到，她沒作聲。
在溫彌心底，只要她母親沒受委屈就好，其他人會不會受委屈，她不關心。
但表面功夫總要做得。
“都是因為我。”溫彌環住顧煥亭的腰，依偎在他懷裏，“要不是為了替我遮掩，你也不用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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